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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故事里的秘密,都藏在这本书里

发布日期:2023/7/24 14:37:22 浏览:79

来源时间为:2022-06-01

童话故事里的秘密,都藏在这本书里

关注2022-06-0116:35北京来源:澎湃新闻·澎湃号·政务字号

每个人的童年都少不了童话故事。阅读童话的孩子在无数个与现实世界迥异的时空中探险,历经苦难或困惑,最终迎来故事的圆满结局。在这些故事中,孩子们无意识地完善了对自我、他者和世界的认识,梳理内心的秩序。

英国诗人G.K.切斯特顿(GilbertKeithChesterton)说:“我最初的和最终的哲学思想,我坚信不疑的一贯哲学,是我在幼儿园里学到的。……我那时最相信的东西,和我现在最相信的东西,就是那些被称作童话故事的东西。”

好的童话故事值得一读再读。本篇从《童话的魅力:童话的心理意义与价值》一书中,节选了三篇关于经典童话故事的心理学分析,作者运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理论解读童话,指出它们当中蕴含的复杂的情感和象征意义。六一儿童节到了,一起重读童话吧!

《三只小猪》:

享乐原则与现实原则

孩子们非常喜爱像《三只小猪》这样的故事,而不大喜欢所有的“现实主义”故事;如果故事叙述者绘声绘色地讲述这些童话故事,情况尤其如此。《三只小猪》以情趣盎然的富有戏剧性的形式教育幼童:我们千万不能偷懒,不能干什么都拖拖拉拉,慢慢吞吞的,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可能遭受灭顶之灾。聪明的计划和深谋远虑一旦同艰苦的劳动结合起来就能战胜我们最凶恶的敌人——大恶狼!这个故事也显示出长大的好处,因为最明智的第三只猪通常是年龄最大,长得最壮的。

三只小猪修建的房子象征着人类在历史上的进步:从单坡屋顶的棚屋到木屋,最后到坚固牢实的砖房。就内心活动而言,小猪们的行为表明了一种进步:从伊底(本我)控制的人格发展为受超我的影响,但本质上受自我掌控的人格。

最小的猪用草料来建房子,非常粗心大意。第二只小猪用枝条来建房子;两只小猪都以最快、最省力的方式搭起了它们的房子,以便在空余的时间里玩耍。虽然第二只小猪有所进步,但它俩都按享乐原则生活,寻求及时的满足,而不考虑将来的和现实的危险。

唯有第三只小猪,也就是最大的那只小猪学会了按现实原则办事:它能够克制玩耍的欲望,直到干完活才去玩;它能预见到未来可能发生什么事,并根据预见采取行动。它甚至能正确地预见恶狼的行动——狼是企图诱惑我们,使我们堕入其圈套的敌人或我们内心世界的陌生人;因此,第三只小猪能战胜比它强大的凶恶势力。野蛮的、毁灭性的恶狼代表所有自私的、无意识的毁灭力量。一个人只要学会保护自己免受其害,并且运用“自我”的力量,是能够战胜这种恶势力的。

童话把所有的抉择留给我们,包括我们是否愿意做出决定:由我们来决定是把童话运用到我们的生活中,还是纯粹欣赏它所讲述的奇异事件。我们欣赏的就是那些引导我们在适当的时候对隐藏的意义做出反应的东西,因为这些意义可能涉及我们的生活经历,展示出个人的发展状态。

对童话故事里的小猪的认同向人们表明,事情是发展的——从沉迷于享乐原则进步到遵循现实原则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归根到底,现实原则只是享乐原则的转化。三只小猪的故事暗示了一种保留了许多快乐的转变,因为人们可以在真正尊重现实要求的情况下寻求愿望的满足。聪明、顽皮的第三只小猪通过智谋屡次战胜恶狼。起初,恶狼三次试图引诱这只小猪离开其安全的住房。它根据小猪贪食的特点,建议一同出门远行,前往可以弄到美食佳肴的地方。恶狼还试图用可能是偷来的萝卜引诱小猪,然后,又用苹果引诱它,最后又引诱它去逛集市。

而在所有这些努力都未能奏效之后,狼便诉诸暴力去猎杀小猪。但是,要抓住小猪,它必须进入小猪的房子。小猪又一次战胜了它。狼从烟囱里掉下来,落在滚烫的开水里,结果成了小猪的盘中餐。天网恢恢的正义得到了伸张:吞吃了前两只小猪,又想吃掉第三只小猪的恶狼最终成了小猪的美餐。故事自始至终都在邀请儿童去认同其中的一个主人公,这不仅给他传递了希望,而且还告诉他,通过发展他的心智能力,他能够战胜比他强大很多的对手。

《渔夫和吉尼》:

童话的心理真实性

《渔夫和吉尼》(TheFishermanandtheJinny)是《天方夜谭》(ArabianNights)的故事之一,几乎全面地表现了以描写巨人与普通人的冲突为特征的童话故事母题。儿童知道,要是没有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他们只有一种方式能逃脱责骂:通过某种招数智胜他们。

《渔夫和吉尼》讲述一个贫穷的渔夫四次向海里撒网捕鱼的经过。他第一网打上来一只死公驴。第二网打上来一只装满泥沙的大水罐。与前两网的收获相比,第三网得到的东西更少,只有一些碎陶瓷和碎玻璃。渔夫又撒下第四网,结果捞起来一个铜罐子。当他打开罐子时,一股浓烟冒了出来,变成了巨魔吉尼(genie)。他不顾渔夫的苦苦哀求,坚持要杀死他。渔夫靠着机智拯救了自己的性命:他用嘲笑来刺激吉尼,大声说他绝不相信身体如此巨大的吉尼曾经被装进这样一个小小的罐子;这样,他诱使吉尼返回罐子去证实这一事实。于是,渔夫赶快盖好盖子,封上罐口,把它扔回到海里。

根据成人的道德观念,囚徒被囚禁的时间越长,他对解放他的人就越是应当感恩戴德。但这与吉尼所述说的情况不同:他被囚禁在铜罐里的头一百年间,他“在心里许愿:‘无论是谁,只要放我出去,我将使他永远、永远享受荣华富贵。’但是,整整一个世纪过去了,没有人放我出去,我又开始了第二个一百年的许诺:‘无论是谁,只要放我出去,我将为他打开地下宝藏。’但仍然没有人使我获得自由。就这样,四百年过去了,这时我许诺:‘无论是谁,只要放我出去,我将实现他的三个愿望。’但仍然没有人放我出去。因此,我感到十分愤怒。出于愤怒,我对自己发誓:‘从现在起,谁要放我出去,我就杀死谁……’”

这正是一个幼童在感到“被遗弃”时产生的内心活动。开始他独自在想,当看见妈妈回来时,他将多么快乐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孩子变得越来越生气了,于是就幻想着对那些冷落遗弃他的人进行可怕的报复。因此,对于儿童来说,吉尼思绪演变的方式给故事带来心理的真实性。

每个儿童都以某种形式经历过与这个幼童相似的体验,虽然形式上通常没有那么激烈,也没有像他那样的公开反应。儿童自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所知道的只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儿童的无意识过程只有通过意象直接与他的无意识对话方能变得清晰起来。童话故事激发的意象可以完成此项工作。由于孩子不是想“妈妈回来时,我会很高兴”,而是在想“我要给她一些东西”,所以吉尼对自己说,“无论是谁,只要放我出去,我将使他永远、永远享受荣华富贵。”由于孩子不是想“我太生气了,我真想杀掉这个人”,而是在想“当我看见他时,我一定要杀了他”,因此吉尼说,“谁要放我出去,我就杀死谁。”

如果说,一个现实生活中的人这么想或这么做,这会引起太多的忧虑,不能被人理解。但儿童知道魔怪吉尼是想象中的人物,所以他能够认识到是什么动机驱使吉尼这么做,而不会被迫把它照搬到自己身上。

当儿童围绕着故事展开幻想时——如果不这样,童话故事就失去了大部分作用——他逐渐地熟悉了吉尼是怎样对挫折和禁锢做出反应的,这是迈向熟悉自身的类似反应的重要一步。

最重要的是,由于童话故事必定有幸福结局,儿童用不着对他无意识中出现的与故事内容相吻合的情形感到害怕,因为他知道,无论他从中发现了什么东西,从此以后他都会“幸福地生活下去”。

故事里出现的极度夸张,例如几百年被禁锢在罐子里,使吉尼的反抗似乎合乎情理,可以接受;而在接近现实的描写之中(例如有一个家长离家在外),这种效果不会产生。对儿童来说,父母不在身旁似乎是漫无期限的,他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他不相信妈妈在现实生活中对他的解释:“只要半小时就回来了。”所以,童话故事的极度夸张使他听起来具有心理真实性——而接近现实的说明反而出现心理上的不真实性,不管事实上它是多么真实。

《灰姑娘》:

“同胞相争”表象下的无意识急流

无论怎么看,《灰姑娘》(Cinderella)都是一个流传最广,也许是最受喜爱的童话故事。具体而言,它讲述的是一个身受屈辱的女主人公最终怎样战胜了欺压她的胞兄胞姐。

当一个幼小的孩子感到自己无可奈何地屈居兄弟姐妹之下,低人一等时,他便处于同胞相争的痛苦之中。灰姑娘受到异母姐姐们的冷落和歧视;继母一味牺牲她的利益来满足姐姐们的需求;她在家中必须干最脏的活儿,不管干得多出色也听不到一句赞扬之词;要说得到什么回报的话,那就是干更多的活儿。这正是孩子们为同胞相争的苦楚而伤心时产生的感觉。在成人看来,灰姑娘受到的歧视和折磨似乎是言过其实;然而陷入同胞相争不能自拔的孩子,却会这样想:“灰姑娘就是我,他们就是这样亏待我,或打算这样做的,他们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当一个故事引起了孩子内心感受的共鸣时(现实的叙述却不然),它便获得一个“真实”的情感因素。《灰姑娘》里发生的一切给孩子提供了生动的形象,使他把自己轰轰烈烈然而又是空泛模糊、难以言状的情感赋以成形;所以故事里的波澜曲折,似乎比他的生活经历更使他信以为然。

除了极少极少的例外,大凡“同胞相争”在一个孩子心里激起的情感波澜,客观地看,同他与兄弟姐妹相处的真实情况相去甚远。尽管“明知”事实并非如此,孩子常常感到身受“虐待”。

虽然名为“同胞相争”,这种痛苦之情并非事事与孩子现实生活中的兄弟姐妹有关,它源于同父母的情感关系。如果某个孩子的哥哥或姐姐比他能干,他会暂时地产生羡慕之情;只有在兄弟姐妹受到偏爱的情况下——相形之下,父母对他漠不关心,或者嫌弃他——这才成为一种屈辱。正是出于这种焦虑,孩子可能把某个或所有哥哥姐姐看作他的眼中之刺。可见激起同胞相争的原因,是孩子担心他与哥哥姐姐相比,不能获得父母的关爱与器重。

即使身为独子,孩子也会感到别的孩子比他更优越,这难免使他产生嫉妒之心。而且他会为这一担忧所苦恼:要是他有兄弟的话,父母就会偏爱他们,而不是自己。作为一个童话故事,《灰姑娘》对于男孩的感染力,几乎与对于女孩的感染力同样强烈。因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都同样受到同胞相争的折磨,都同样渴望从卑微低贱的处境中解脱出来,而且胜过那些似乎比他们优越的人。

在故事的表面内容之下,潜伏着错综复杂的,几乎完全是无意识的滚滚急流。

每个孩子都会在生活中的某个时期认为(而且不是偶尔为之),即使不包括他的秘密行为,他的隐秘念头就足以使他遭到轻蔑,被迫与世人隔绝,并且要忍受劳役之苦,生活在煤烟灰烬之中。孩子担心,不管他在现实中的处境多么优越,这可怕的事情都会发生。所以他忌恨和害怕别人——比如他的同胞兄妹——认为他们清白无邪,无忧无虑。他担心,他们或者他的父母会看穿他的底细,继而鄙视他,就像灰姑娘的家人鄙视灰姑娘一样。孩子希望别人——最重要的乃是他的父母——相信他的纯真无瑕。所以他为“人人”都相信灰姑娘的纯洁而感到欣慰。这也是该故事具有的强烈魅力之一。既然人们对灰姑娘的纯真善良深信不疑,深表同情,孩子希望,他们对他也会同样如此。

另一方面,故事对孩子的强烈吸引力还在于它表现了继母和异母姐姐的卑劣行径。不管孩子认为自己有什么缺点,它们一旦与继母及异母姐姐的居心叵测和暴虐行径相比,便黯然失色,微不足道了。因此,孩子听了故事之后,感到大可不必为自己的过激想法产生负罪感。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角度看,不管孩子认为自己因此遭受了多少苦楚,若是与灰姑娘的不幸磨难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这个故事还使孩子意识到他是多么幸运,而且意识到如果他还不知足的话,事情会糟糕到何种地步(然而在童话故事里,任何对于可能发生的不幸结局的焦虑,都通过故事的幸福结局得到解除)。

(本篇摘自《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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